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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天氣轉陰,路上的風微涼。

唯‧瑪黎扯扯自己的外套衣領,走在回家的小巷。

通常夕陽半落的這個時候多羅還不在家,升上三年級的他似乎越來越忙。

 

在一起很久了。
他從未去計算到底認識多羅有多少時間,因為這對他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
又或許他害怕計算之後的愛會變的斤斤計較。

當然不是沒發生過爭執,他皺眉。
想起曾經有過的不愉快他總是懊悔不已。

 

住家大門口的守衛對他禮貌微笑,他以點頭示意。

多羅說他不管對誰都太過冷漠,
『動幾塊臉部肌肉有那麼難嗎?』他問。
『每個遇到的人都要笑那我的臉早就鬆弛了吧。』鬆弛可是模特兒大忌。
雖然當時是玩笑性的回答,可是他真的只想對多羅一個人笑。

走進電梯、嗡嗡的上升、『叮』一聲開門、以金屬嵌入機件轉動名為"家"的大門。
也發覺多羅對著他說〝回來啦〞的那天不知道是好久以前的哪天,可他依然習慣性的對著空氣回應。

想到這裡他不免輕輕吐了口氣,
包含著無奈最後飄散在空氣之中。

 

 

結果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望著身邊安穩睡著的人,唯揉揉眼睛發現窗外已經天亮,蟲鳴鳥叫。
他湊近多羅輕摟住他的腰,用極其溫柔的方式吻著多羅的髮。

顯然的身旁的人睡得不深,多羅睜開眼輕哼一聲。

「回來了?」
「...回來了。」

 

然後是一個又深又長的吻。

 

「嗯,教授說我的報告不太對題所以把我留下來詳談啊。天知道他根本就不是為了我的報告好不好,他以為沒人知道他寫期刊論文遇到瓶頸啊?找我去根本沒聊到我的預期心理幾句反而我幫他整理了一大堆資料咧。」

「你很好用啊。」挑眉。

「要用也不是給他用!」

「呵。」

嘴裡咬了一片沒抹任何東西的白吐司,然後遞給多羅剛出爐的蛋汁和著蔥花的吐司,
眼前的人一手接過吐司一手旋開牛奶瓶蓋。

「所以啊、今天啊,十點還要去他研究室一趟,又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了。」

「難怪你要起來。」因為他記得多羅上午沒課。

「煩死了啊那老傢伙。」

上一刻才滿上的玻璃杯,下一刻就剩下死命攀爬死死不放、最終仍沉入透明底部的濁白一窪。

 

 

會不會...因為彼此的忙碌而遺忘了彼此相依相存的感覺?

他擔心,

好擔心好擔心好擔心。

 

可是多羅他呀,怎麼會知道自己這麼一點小思小意呢。
自己向來都是緘口不言的。
還是說...已經到了他終於無法忍受,勢必要將孤獨一傾而出的時候呢?

他只覺得自己忍受獨自一人的那份量表已超出標準值,
可以歸入重大傷病之列了。

救救他吧多羅。
看看這個無藥可救只懂著愛你的人。

 

))

 

2009-01-09起稿

2012-07-10完稿

這時間差是wwwwwwwwwwwww
不忍說蜜月期一過俺就裝死這毛病大概這輩子都治不好,對人也如此豈不完蛋。

 

by 不忍說的莊龜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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